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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访伊斯兰:寻访伊斯兰旅行者的故事

2023-07-15 21:09:25 网络
        旅行对知识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中国人说,“读书,旅行数千英里”,穆斯林说,“知识,即使远在中国。”几千年来,伊斯兰旅行者用他们的脚步测量未知的土地,并用优美的文字为后代留下不朽的章节。“求知”是伊斯兰传统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旅游被认为是历史上最关键的求知方式之一。正如阿拉伯谚语所说:“求知,即使你离中国很远”。几千年来,好奇心和冒险精神激励着伊斯兰旅行者前进。他们不仅通过旅行来增加视野,还通过写游记来向更多的人传播知识。
当欧洲处于黑暗的中世纪时,伊斯兰世界充满活力,从公元7世纪到1000多年的各种旅游活动都有迹可循。本文讲述的旅行者故事来自伊斯兰世界,所以我们称这些人为“伊斯兰旅行者”(Islamic travelers)尽管其他宗教文化背景的人都活跃在旅游团队中。
大多数伊斯兰旅行者会访问麦加、麦地那和其他圣城,但朝圣绝不是唯一的目的。他们中的一些人到处上学,一些人承担着外交负担,一些人到处做生意,还有一些人只是觉得“世界太大了,我想看看”。当然,随着伊斯兰地图的扩张,各级政府也将派学者四处旅行,记录地理和财产。
值得一提的是,“求知”( )“知识”中的“知识”( )这个词不仅可以指宗教知识,还可以指宗教以外的普通知识。在那个没有现代交通工具的时代,旅行依赖于骆驼和大篷车队(穷人只能依靠两只脚),这是多年甚至几十年,当地习俗已经成为“知识”的重要组成部分。
1345年,伊本受德里苏丹国王的委托•白图泰从印度古里出使中国(Calicut)乘船到泉州港。他在游记中说,中国画家可以给每一个新的外国人肖像,如果外国人犯罪逃跑,他们可以在全国各地逮捕肖像。除了惊叹泉州港的规模外,他还描述了中国人高超的工艺和造船技术,感叹中国的丝绸和瓷器质优价廉。此外,白图泰还泪汪汪地遇到了在中国做生意的同乡布史雷。
布史雷陪同他来到杭州,看到了当时中国最大的城市,也参观了穆斯林的居住区。为了欢迎白图泰,杭州行政长官在政府举行宴会,不仅找到了穆斯林厨师,还分配了中文、阿拉伯语和波斯语。
自然,白图泰的中国之旅从来不缺少奇闻逸事。据他说,中国公鸡像鸵鸟一样大,一只母鸡在煮的时候要分两锅才能放下。自然有夸张的猎奇成分,但最奇妙的见闻是杭州的魔术表演。演出者和师生沿着悬挂的绳子爬到空中。师傅肢解弟子,扔到地上,把残肢断臂拼在一起复活。白图泰看完后“惊恐万状,心跳不仅”,喝了一碗中药才缓过神来。
当他到达中国时,他20多年的旅程已经结束,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走出伊斯兰文化圈。异教徒的国家给他的生活带来了许多不适,但白图泰对中国给予了积极的评价:“对于商务旅行来说,中国是一个非常安全和最好的地区。单身乘客,即使携带大量财产,独自旅行九个月,也可以放心。”
白图泰返回摩洛哥后,国王命令人们将他的旅行经历整理成一份礼物,献给那些思考城市奇观和旅游奇迹的人,简称伊本•白图泰游记。这本游记在首都菲斯引起了轰动。虽然有些人认为他在宗教和学术领域并不独特,书中一些毫无根据的内容也不真实,但他仍然成为了这本游记的法官( )。
无论这本书的学术价值如何,白图泰很可能是当时旅行最长的人。他几十年的毅力仍然受到称赞,游记中对当地习俗的描述也给后代带来了宝贵的历史资料。
伊本•近年来,在祖拜尔的旅途中,罗马军队进行了两次十字军东征(第三次也立即开始),基督教世界与伊斯兰世界之间的政治矛盾日益加深。但即便如此,残酷的战争并没有影响基督徒和穆斯林之间的交流和合作,更不用说让旅行者停滞不前了。伊本•祖拜尔不仅在游记中没有提到战争,而且在旅途中经常乘坐基督徒货船。也许,在海上经历了许多风暴和沉船事故后,旅行者对生活的感知超越了任何意识形态的矛盾。
另一方面,战争也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不同宗教文明的融合。尽管一个世纪前西西里被基督徒从穆斯林手中夺回,但祖拜尔在那里的经历并没有受到政治因素的影响。据他说,西西里的基督徒和穆斯林女性一样,伊斯兰的许多社会习俗都得到了保留。此外,他还提到了半清真寺半基督教堂建筑,诚实地表明清真寺部分是穆斯林买的。
在耶路撒冷,他描述了当地穆斯林和基督徒和睦相处的场景。十字军统治下的穆斯林生活除了缴纳巨额税款外,并没有受到影响,而是“用自己的方式控制自己”。祖拜尔甚至愤怒地写道,许多穆斯林被舒适的生活所诱惑,想住在这里。他们经常在穆斯林统治地区抱怨各种不公正,但他们只赞扬基督徒的性格。
伊本•祖拜尔的游记还原了几千年前战争期间的旅行者生涯,这在现代是不可想象的。现在,虽然没有十字军东征这样的决斗,但人群和观念的权利流通已经消失,令人遗憾。
比伊本•波斯作家、诗人、思想家、什叶派宗教学者纳绥尔再过一个多世纪•霍斯鲁还写下了他来回麦加朝圣的经历。他的旅行纪事( )11世纪伊斯兰全球生活以最真实、最精致的笔触呈现,书中对各地建筑和文化景观的描写也具有很高的历史文学价值。
1004年,纳绥尔•伽巴迪扬(今阿富汗)出生于呼罗珊地区的霍斯鲁。他才华横溢,不仅在文学、哲学、自然科学等方面都有很深的造诣,还学过阿拉伯语、土耳其语、希腊语、信德语等。这位才俊最初为赛尔柱皇室纳税,过着美好的生活,但世界的享受并不能让他真正感到满意。42岁时,霍斯鲁在梦中受到启发,于是毅然抛弃财富,独自前往麦加朝圣,寻找生命的真谛。
几百年来,由于前往麦加的朝圣者规模庞大,麦加政府修路、修水道、修露营地,维护了朝圣者的安全。但是由于某种原因,11世纪中期,朝圣者似乎被暂时忽视了。霍斯鲁在游记中自称被迫从耶路撒冷步行到麦加,因为“今年朝圣者没有大篷车可坐”。更糟糕的是,政府为其建造的客栈“变成了废区”,储水池也是空的。
虽然朝圣作为一种宗教仪式强调公平,但远程旅行对人们的经济条件和地位有很高的规定,有时甚至决定朝圣者的生死。在沙漠中旅行最大的困难是缺水——王子和贵族通常有帐篷车队和私人水箱,平民需要徒步旅行,他们必须找到一辆水车来购买饮用水,然后把它倒进一个皮革水袋里。霍斯鲁在游记中指出,游牧者经常与游牧部落的贝都争夺水源,无数朝圣者半路口渴而死。
历经千辛万苦,霍斯鲁终于如愿以偿到达麦加。他深情地记录了那里美丽的建筑,其精致的观察和精准的文采令人惊叹。
然而,朝圣团队虽然给圣城带来了繁荣的经济,但也给当地居民带来了麻烦。伊本•祖拜尔曾在游记中抱怨自己受到麦加人的恶意对待,他的不良情绪在朝圣者中并不孤单。印度的一位穆斯林国王派女性家庭成员到麦加为他朝圣,但麦加居民责备他们占用当地资源。国王只能招募他们,并愤怒地停止向圣城捐款。
除了三次朝圣,霍斯鲁还参观和学习了法蒂玛王朝统治下的埃及,并在开罗改宗伊斯玛仪派。经过近七年的旅程,他回到中国,专注于伊斯马仪派的传教,然后因为受伤而躲在山上。
求知之路从来都不是一条平坦的道路,但灵魂的真谛值得探索一辈子。纳绥尔•霍斯鲁用诗歌展现了他对求知的感受:
点燃你心中智慧的蜡烛
带着它去光辉的世界
如果你想在心里点燃一盏烛火
让知识和善举成为烛芯和蜡油
女旅行者:与众不同
总的来说,中世纪的伊斯兰旅游记基本上是男性的,而女性的作品几乎是空缺的。事实上,旅行团队中从不缺少女性,她们旅行的目的是不同的:有些人随丈夫做生意,有些人作为奴隶和主人旅行,有些人去圣城朝圣,有些人甚至带领军队战斗。然而,长途旅行充满了困难和危险,尤其是对女性来说。贵族也有个人轿子和保镖,但平民阶层的女性很少单独旅行。
小编曾读过一篇罕见的17世纪伊朗女性游记,作者是伊斯法罕富家寡妇,名字不祥。虽然男性旅行者往往不会在游记中讨论他们的家庭生活,但女性旅行者并不避讳。在游记的开头,她直截了当地说,丈夫死后,她和家人相处不好,所以她被迫旅行,朝圣成了离开的正当理由。“看到家人背信弃义,我像风一样迅速离开伊斯法罕,”她在游记开头说。
当时她的经历并不常见。首先,女性的教育普及程度远低于男性,但这个上流社会的女性有很好的教育经验,她们的游记是以波斯诗歌的形式写的。其次,为了逃避不愉快的家庭生活,她有足够的经济水平来选择独立的生活方式,如“旅行”。与此同时,寡妇身份在一定程度上也给了她更多的行动自由——已婚女性很可能不允许独立旅行。自然,这里的“独立”并不意味着孤独,而是有奴隶和仆人的陪伴。
然而,即使离家千里,这位旅行者仍然与家人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作为一个富有的寡妇,她总能在旅途中轻松找到住所。亲戚朋友都愿意把对象介绍给他,甚至请人给沿途的追求者发信息。来相亲的男人自然会为她提供立足点。这群人中有年纪轻轻就学会了富五车的政府官员哈基姆。哈基姆不仅好好照顾她,还希望“像奴隶一样”为她服务。遗憾的是,寡妇似乎没有想要第二次婚姻的意义,而是在一次又一次的相亲后开始了旅程。
在乌尔都堡(Urdubad),她和一个多年不见的女人久别相逢。车队在那里呆了20天,他们形影不离。游记中对这个朋友的描述似乎很特别,不仅亲密地称之为“我甜蜜的生活”,还感叹“分开的夜晚终于变成了遇见我爱的人的黎明”。两人依依惜别时,这位朋友泪流满面,整天不吃饭,“留下的血泪染红了长裙”。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旅行者也默默地流泪,怀念成病,所有的风景在她眼里都失去了色彩。
虽然浮夸的修辞在波斯语文学中并不少见,但游记中的这一片段更像是真情实感。是的,十有八九,作者不是直女。读者可能知道各行各业男性被拒绝的原因。
她的经历一定很特别。尽管旅途中的困难和障碍使她崩溃和哭泣,但旅途中的艰辛使她骨头疼痛,多变的天气使她反复生病,甚至怀疑她是否能活着回到伊斯法罕。这位无名旅行者仍然坚持朝圣。根据她的旅行笔记,我们可以从罕见女性的角度窥探17世纪伊斯兰全球社会生活的一个角落。
结语从北非到南亚,伊斯兰地图的扩张和阿拉伯语的推广将这片广阔的土地融入了一个相对统一的文化和知识社区,实现了大规模的长途旅行。艾尔伯特‧霍兰尼(Albert Hourani)我认为统一的宗教和表达使旅行更容易,持续的贸易、移民和朝圣也为伊斯兰文化和阿拉伯语注入了活力,促进了宗教文化中心城市的繁荣。
尽管“伊斯兰社区”( ,字面意思是“伊斯兰的房子”)的概念在今天具有强烈的政治意义,但社区的身份是由宗教和表达共同构建的,甚至政权的变化也不能分裂。入侵蒙古人皈依伊斯兰教;波斯语被改成阿拉伯语字母;土耳其执政人员曾允许在皇宫和军队以外使用阿拉伯语;北非的柏柏尔人也逐渐被伊斯兰化和阿拉伯化。即使在抗日战争期间,伊斯兰社区的稳定仍然延续了旅游的传统。
然而,即使在伊斯兰全球,不同地区的人对旅游有不同的理解。山姆•盖伦斯(Sam Gellens)强调许多大都市(如开罗和巴格达)的居民认为他们有丰富的当地知识,所以他们不需要旅行;避开这些宗教文化中心(如安达卢西亚)的人认为旅行是最重要的知识过程。所以,最著名的伊本•白图泰和伊本•祖拜尔来自安达卢西亚也就不足为奇了。
        每一本游记都是一部个人历史,小编选择的片段只有九牛一毛。就像伊本一样•白图泰说:“我真的已经感受到赞安拉了——实现了我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愿望,那就是跨越世界的旅程。我已经获得了这个荣誉,以前没有人得到过。”自古以来,伊斯兰旅行者就遍布世界各地,他们的旅行笔记也为这些无法踏上旅程的人打开了知识窗口。如今,复杂的边界使人们无法像以前那样自由迁徙,动荡的局面使许多人对中东的土地望而却步。我们只能依靠旅行者的经历来想象当时的许多文明活动,并在我们的脑海中恢复以前的文明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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